“试掘阶段,我们会和多学科团队合作,进行团队间的磨合,为下一步全面发掘做好准备,希望能建立一套关于木质帆船的发掘、保护、研究范式。”翟杨相信,随着对长江口二号古船这枚“时间胶囊”的抽丝剥茧,更多“秘密”会在不久的将来呈现于世人面前。(完)
试掘阶段,“舵叶”是考古学家们最期待发现的文物,以证实古船的首尾方位及船型。翟杨解释说,到目前为止,长江口二号古船为沙船的判断依据,是船底偏平的探摸结论;而舵叶的形状也是判断船型的一个重要特征,中国古代的4种船型——福船、广船、鸟船、沙船的舵叶有明显差别。“我们在水下考古调查阶段发现此船的舵杆时,是折断的状态,并未确认舵杆下面的舵叶。”
走进考古试掘现场,记者在古船南端的发掘区看到了4个探方。据了解,此次探方的选取基于三方面的考量:一是在船的端头发掘,可以观察到更多船体信息,通过船型线判断船型;二是从端头开始发掘,便于船体构件按顺序编号;三是船端的结构更有利于对船体进行支撑加固。
翟杨告诉中新社记者,在考古学中,这类淤泥被称作“堆积”,含有大量信息,“不单单是瓷器、植物种子等看得见的东西,我们也在用DNA检测技术识别那些已经腐烂的、肉眼看不见的物质。”
开云全站app下载10月10日,长江口二号古船考古试掘现场,当上海市文物保护研究中心副主任、古船考古发掘项目现场负责人翟杨清理出沉船表面的第一铲淤泥,忍不住感慨:“终于可以发掘了!”此时,距离他与团队一起发现此船的踪迹,已经过去9年了。
考古团队计划对古船开展“全生命周期”研究,借助文献资料和科技手段,还原其从设计建造,到航行、沉没,直至“重见天日”的轨迹,以探讨近代上海作为世界贸易和航运中心的形成过程。因此,即便是古船表面附着的淤泥,也具有研究价值。
与此同时,长江口二号古船考古工作站配置的多功能水下文物实验室考古系统,正为此处的考古发掘工作“保驾护航”。据上海博物馆文物保护科技中心的专家介绍,当古船考古现场发掘出亟待保护或分析的文物,5分钟之内即可被送入文物保护实验室妥善处理,为后续深入研究打好基础。
目前,长江口二号古船出水的700余件文物,主要来自考古团队在水下考古调查阶段对古船4个舱室的小范围清理,其中有600余件为瓷器,另有少量紫砂器、船体构件和船用属具等。据透露,古船已探明有31个舱室,本次试掘的面积约为全部发掘面积的五分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