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2.8

“外婆年纪大了，对于社交软件上的关注、收藏等功能并不是很熟练，她可能无意间点了一部短剧，此后就经常收到各种短剧的推送。”林涵觉得，外婆的社交软件像是被短剧“围猎”了，而外婆也心甘情愿地沉迷在“换汤不换药”的短剧中，坐着、躺着都要拿起手机看，一看就是连续好几个小时不休息。

在刊发完“依法破解老年人失能困局”系列报道后，法治经纬版从今日起开设“依法破解老年人网络沉迷”专栏，推出系列报道。敬请关注。

公开信息显示，威尔仕健身隶属威康健身管理咨询（上海）有限公司，该企业成立于2007年，注册资本14000万元，法定代表人于今年7月31日变更为杨晓旭，此前法定代表人为张立。随着短视频、直播的迅速发展，一些“网瘾老人”两眼一睁刷剧到熄灯，两耳不闻窗外事、埋头扫码做任务，打赏主播豪横买单、疯狂购入保健品……他们不但被各种短视频、短剧“拿捏”，还很容易掉入大数据织成的“信息茧房”，带来各种问题。

为了不让父亲再继续沉迷和充值，方灿只能手动删除父亲手机上添加的上百个小程序，但删的速度跟不上他添加的速度。“这些小程序无孔不入，网络文章、朋友圈的广告等，都很容易点进去，加上短视频平台也一直按照他的喜好推送，每天能接触短剧的渠道五花八门。”

来自广东的黄先生曾从事短剧投流工作，他告诉记者，短剧程序的充值面板一般是分档位的。如果一个账户曾经有过充值，且充值的金额较大，那么就会被打上优质用户的标签，在这以后刷到的短剧就都会是相对高价的面板。

“这是大部分短剧中都有‘打脸’情节的原因——这类情节先把惨点、虐点‘拉满’，调动观众情绪，为后续剧情制造情绪落差，先抑后扬。”刘壮举例，比如某部短剧中的试婚纱情节，有店员、店长指责男女主角“不配”，又有女主角的同学以高管夫人身份形成对比，然后再由级别更高的经理站出来替男主角“打脸”这些“反派”。这一情节也成为该短剧投流的重要“钩子”，在不少短视频平台和社交平台上都能见到。

“以往对中老年群体有较多刻画的影视作品多是‘年代戏’，以‘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’反映时代变化。也就是说，针对这一群体的影视作品多走现实主义路线，浪漫的偶像剧、逆袭的‘爽剧’往往属于年轻人。而短剧正好能填补传统影视作品在这方面的空白，直接将镜头聚焦于中老年人，给出独特的‘情绪价值’。”刘壮说。

“贴近中老年人生活的情节足以吸引这些观众。”在北京从事短视频编导工作的刘壮以该剧为例分析道，剧集使用“隐藏身份”作为关键矛盾点，男主角先后假扮出租车司机和董事长司机，在95集的体量中，男主角的身份直到近90集才被女主角知晓。为了“先惨后爽”，剧情无需讲求逻辑，如女主角身为男主角公司的大堂经理，却不知道老板的长相，男主角公司的高管也不认识自己的董事长等。

富荟广场物业工作人员告诉记者，其仅负责威尔仕健身富荟广场店水电等费用的收缴，“这个店关停对我们来说也很突然，在此前并没有什么经营状况异常的迹象，现在我们也联系不上这个店的负责人，目前这个店并不存在拖欠水电费用的情况。上个月的缴费单也是这两天才给到他们，会不会按时缴付就不知道了。”

近两个月，中老年剧在短剧榜单中纷纷屠榜：WETRUE短剧热度榜中，《闪婚老伴是豪门》上线后连续五日霸榜第一，抖音话题量已超23亿；《闪婚五十岁》《老炮儿之上阵父子兵》的抖音话题量也分别达6亿、3亿左右。

“父亲刷短剧刷爆了他的银行卡。”方灿回忆道，一开始，她以为父亲顶多花几十元看短剧，直到有一次父亲说自己的银行账户里没钱了，方灿这才去查看父亲的消费记录，密密麻麻全是短剧充值记录，几乎每笔都是39.9元。她赶紧往下翻，发现父亲从去年年初开始充值，最多一个月花了3500多元，一年半内充值累计达3.9万余元。

“这个店其实已经开了很长时间了，从1996年开始就有了，没想到它都会关。”张先生表示，“门店的所有消息都是通过公众号或者APP了解，这么老的店关了不知道会影响多少人。”

20日下午，记者致电威尔仕健身番禺店，店员告诉记者，目前门店已经关闭。“如果是在番禺店办的卡，直接去其他门店办理转店或者升级权益的方案即可。目前，门店提供的补偿方案中并不包含退卡退款的方案。如果您想以合同的条款退卡，则需要扣30%的手续费，门店可以登记走退款流程。”店员同时向记者表示，番禺店共办理了两三百位会员的补偿方案。

林涵同样面临这样的难题。“账户没钱了没办法充值，但是短剧还是戒不掉。”林涵说，与外婆同龄的好友也会在群聊里转发各种各样的短剧节选，一不小心就又会点入短剧小程序里观看。

10月20日，李女士表示，其退款需求目前还仅是排队登记状态，何时能拿到钱不得而知。同时，记者查询威尔仕健身小程序发现，会员办卡对应的门店选项中已经没有维景店。

方灿则这样形容沉迷短剧的父亲——“退休在家无聊，每天就刷视频，一个个平台换着刷”。方灿介绍，父亲原本只在一个短视频平台上看短剧，这个平台会推荐不同的短剧，看了几集后，就会跳出一些短剧平台的链接，然后让父亲下载或是转到另一个社交平台的小程序上看。如今，父亲的手机上布满了各种软件。

富荟广场招商部门工作人员则表示，“据我了解（这个店）确实是经营不善，现在欠着租金。目前我们也联系不上这个店负责人，但是贴出来的公告是设备维护，所以我们现在还在等，看最后（门店）能不能凑到钱。”

杨华是某一线城市大学的一名老师，今年刚退休。近段时间，她也迷上了这部短剧。“女主角年轻时没能穿上婚纱，人到中年再次踏入婚姻殿堂时穿上了。我也有相似的遗憾，这份遗憾在剧中得到了满足。”

这是林涵外婆最近正在看的“老年霸总”短剧，其讲述了作为集团总裁的50岁男主角与45岁女主角闪婚后的爱情故事。林涵觉得这部剧的剧情“很无脑”，看了不到一集就选择退出播放，但外婆却认认真真追完了整部剧。

中国传媒大学文化产业管理学院法律系主任郑宁建议，短剧小程序和平台应统一收费模式，强化告知义务，落实明码标价，优化自动续费机制，保障消费者的知情权、公平交易权和自主选择权。

至于是否考虑转店，李女士直言，“不会考虑，我现在已经直接申请退款了，因为还在7天的冷静期内，我想要快点处理这个事情。此前我在网上看到过类似退款的事情，退款周期长的可能要一年。我也问过销售是不是有别的办法能解决，销售仍旧建议我考虑转店止损。而且我就是图它近，如果要我去别的门店，我为什么不在家附近再找一家呢？”

林涵也注意到，相较于以前流行的青春校园、偶像恋爱等题材，现在的短剧的确有了更多“适老化”的题材。一集大概3分钟，但剧情非常拖沓，大多有七八十集，有很多反转。这些剧情大多只是遵循一些诸如“婆媳矛盾”“儿女不孝”“失散认亲”“老年霸总相亲”等重生、反转的“烂套路”，但这却正对了外婆的胃口，从早上起床甚至躺床上就拿起手机开始刷短剧。

同日，记者致电威尔仕健身官方客服，自称是公关部经理的周女士向记者表示，截至目前威尔仕在上海共有79家门店。“门店的运营成本、盈利、客流情况、周边威尔仕的密度，包括商场业态都会成为是否闭店的考虑因素，”周女士表示，“我们给到（闭店）会员的权益，目前来说都是行业里面会有的。但如果后续涉及到退款，我们会按照合同约定的方式做退款登记，最终闭店门店、合并门店会由总部统一来处理退款的事宜。（具体的退款标准）要看会员协议，但如果是公司原因造成的话，我们会按照100%来退会员残值的金额。”但具体什么情况下属于“公司原因”，消费者可以全额退款，目前暂无更多解释。

尽管门店未开，但威尔仕健身小程序中，会员办卡对应的门店选项中依然有富荟广场店，并且可以下单购买，其中单次卡109元、单月卡600元、一年卡3200元。

“有很多短剧可能是他无意间买了全集的，不少都没有看完。”方灿发现，父亲曾经购买过某观看平台的“永久会员”，但当方灿查找该小程序时，却发现该小程序已经注销。他不懂其中的规则，什么选项让他方便继续长时间看下去，他就充钱，他认为一次花的也不多，结果越充越多。

受访专家指出，部分小程序短剧“打一枪换一个地方”，令不少消费者尤其是互联网知识不健全、网络消费辨识能力弱的老年群体深陷其中，在“9.9元买不了吃亏”的洗脑式营销中，最终花费了若干个9.9元。规范微短剧市场秩序、打击诱导消费陷阱、及时下架违规内容，仍需监管部门久久为功，更需各视频平台压实主体责任。

“拜见董事长！”一群职员齐刷刷地朝着一位穿着维修工服的中年男子(实际身份是集团董事长)鞠躬。为了给自己的二婚老伴解围，他亮明了身份，一旁刁难老伴的“恶女人”得知自己欺负的是董事长太太，震惊得一头栽在了地上……

函告载明，“双方于2018年签署了合同，约定租赁期自2018年4月16日起至2026年4月15日止。……截至本函告出具之日，贵司已逾期支付2024年10月租金、物业管理费、相关公共事业费及其违约金共计人民币139835.92元。请贵司于2024年10月12日17:00 前向我司支付前述全部款项。”

发现外婆花了不少钱看短剧后，林涵曾试图捋清这些小程序的充值规则以便向外婆解释，但她发现不同小程序有不同的定价和充值规则。

记者点开某短视频平台搜索“短剧”，便有分属于不同短剧小程序的短剧弹出。记者随机点开几部短剧发现，若要观看全集，则需要转跳到短剧所属的平台小程序中。看完几集后，便会弹出“充值解锁剧情”的提醒。在其中一款短剧小程序中，“新人”可享受诸多福利，仅1元即可解锁新剧试看，同时也有“限时优惠”，即9.9元便可以观看全集、19.9元可享“全站短剧免费看一天”、39.9元可享7天免费看等。当“新人”身份不再，用户就需要支付原价，即49.9元3天会员以及69.9元7天会员。

10月15日，记者来到位于长宁区的威尔仕健身维景店，看到店门紧闭，店内空无一人，并且门上被健沛房地产（上海）有限公司贴上欠费催缴的函告，函告日期为10月11日。

消费者李女士告诉澎湃新闻记者，10月10日其刚刚在威尔仕健身维景店购买了一年的年卡，花了3299元，“因为我就住隔壁小区，这里最方便。买了卡之后，有个私教一直想让我买课，甚至让我一次性买1.5万元的课。我说我回去跟老公商量一下，回绝掉了。”

“这些小程序会推出各种充值会员活动，不同小程序的规则、价格都是不一样的。很多平台也会有整剧购买、单集购买的选项，但怎么整剧购买算优惠价，单集购买一集是多少钱，这些都很难搞清楚，甚至同一平台不同短剧收费都有差异。”林涵说，这些复杂的计算规则在她的仔细研究之下都难以捋清楚，更不用说老年人了。

南宫2.8近日，有网友在社交平台反映，上海威尔仕健身多家门店出现门店合并、暂停营业等情况。其中涉及位于长宁区的番禺店和维景店，位于浦东的富荟广场店和位于徐汇的日月光店。

不过，在采访中，不少从业者和受访群众也表示，中老年短剧本身是值得肯定的内容形态，不能因为少数剧质量低、价格机制尚待完善，就抹杀了整个行业。老年人在合理的范围内花些钱，能够怡情，未尝不可，但要适度。

记者了解到，威尔仕健身会员年卡分单店卡、五店通卡、钻石卡和宇宙卡，享有不同权益，店铺等级也分为普通门店、W门店和VIP门店。单店卡可在单一门店使用，五店通卡最多可绑定5家普通门店与W门店，钻石卡权益为可在所有普通门店使用，宇宙卡权益为可在全国除VIP门店外的其他所有门店使用。补偿方案中提到的通店卡即为钻石卡和宇宙卡。

10月15日，记者来到长宁区的威尔仕健身番禺店，当时仍正常营业。店内张贴有“关于威尔仕健身番禺店合并通知”，不时有消费者在前台咨询处理方案。

10月16日，记者来到位于浦东的威尔仕健身富荟广场店，只见大门紧闭，并未看见任何告示。此前据网友发帖称，富荟广场店门口张贴着一张落款为10月11日的告示，内容同样是因设备维护暂时停止营业，网友反映该店已有两周未营业。

比如，记者点击某平台49.9元3天会员的充值选项，该程序“推荐充值”504个钻石，实际支付72元，再用其中499个“钻石”兑换3天会员。而要充值69.9元一周的会员，则“推荐充值”100元购买700个钻石，并用699个钻石进行兑换。

她还见外婆追过一部“身为世界首富的45岁保洁阿姨与27岁霸总相恋”的短剧。故事讲述了霸总带保洁阿姨去见父母，结果霸总父亲曾经追过保洁阿姨，霸总母亲和她是死对头，保洁阿姨被各种刁难羞辱，最后不得不亮明身份，终于和男主相爱相守。

“建议相关平台开通老年人付费模式，解决数字弱势群体冲动消费难题。针对老年消费者可以通过多次提醒、大字或显著标识进行告知以及设置付费上限等方式，建立老年人防沉迷模式。子女也要加强对老人的陪伴和关心。”郑宁说。

“人家说得也没错，的确是看了。回复的是其中几个充值数额比较大的平台。”方灿告诉记者，由于父亲所充值的短剧平台有上百个，且不少支出数额只有几百元甚至几十元，“连和平台沟通都难”。

记者浏览多个短剧小程序发现，要充值解锁剧情，必须先购买不同平台相对应的虚拟货币，再使用虚拟货币兑换相应的集数或会员。然而，不少虚拟货币标明“因政策限制，充值仅限固定金额”，因此只能按照指定的数额购买，并不能自定义充值的数额，而往往兑换单集短剧或包月、包年会员所需的虚拟货币数又与充值指定的数额不对等。这样下来，用户用于购买虚拟货币的数额，总会大于实际购买短剧集数或会员需要的数额。

方灿注意到，一些短剧以低价吸引用户付款，在对方支付时默认勾选续费选项，使用户在观看时自动续费，且后续剧集均以原价扣费；或者设置多种付费选项，混淆单集、全剧、平台的概念，“对于一些老人来说，根本无法清晰计算自己追剧所花费的金额”。

刷短剧不仅“劳神”还“伤财”。林涵外婆之前对网络支付一窍不通，却为短剧“添加银行卡”充值刷光了账户里的2000多元；方灿父亲则通过短剧小程序累计充值近4万元。子女们想把钱讨回，可系统显示“已经观看”或“系成年人付款”并拒绝退款。为了戒断家里老人的短剧瘾，他们无奈给老人的社交软件用上了青少年模式。

记者注意到，在各个平台的充值页面，均表明“未满18周岁的未成年人应在父母或其他监护人监护、指导、同意的情况下进行相关操作”，而对于老年群体则无相关规定。

父亲看到账单后同样不敢相信，自己日常的小额支出竟然累加到了数万元。“他告诉我，自己平时一集一集充值解锁，后来程序上给他推了一次解锁全集、一次解锁全站短剧1天等充值选项，宣称这样更优惠，他听信后就一次性充值了。”方灿介绍，后来，当父亲浏览其他程序时也会“如法炮制”地按照推荐选择相应数额的充值服务，“他说自己就是不断地解锁新剧情，因为实在太想看后面的反转了，欲罢不能，而且觉得每次真没花多少钱”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番禺店发布的合并通知还为会员提供了周边门店参考，被列入其中的维景店也已暂停营业。对此，店员表示，“当时贴（通知）的时候还没关，后面才通知的。”

另一张落款日期为10月14日的“重要提示”写道，维景店因设备故障，暂时停止营业，期间可以享受钻石卡权益，前往附近门店。该提示并未写明维景店重新营业的时间。

10月20日，威尔仕健身番禺店店员告诉记者，目前，门店提供的补偿方案中并不包含全额退卡退款的方案。如果消费者想以合同的条款退卡，需要扣30%的手续费，门店可以登记走退款流程。

同在10月20日，记者还致电了威尔仕健身徐汇日月光店。此前有网友称，该门店也出现暂停营业的情况。对此，店员当日表示，门店已停止营业了，“从周四（10月17日）开始关的，后面也不会再开了。门店到下周三之前都会有人处理会员的相关事务。”

“青少年模式确实能够禁用一些小程序，但我爸毕竟是个成年人，有些手机功能还是要用的。”方灿觉得，用青少年模式来帮父亲戒掉短剧只是权宜之计，希望平台能够有更适合老人的防沉迷系统和支付模式。

店员告诉记者，番禺店会保持营业至10月20日，此后就会与其他店合并，如果在番禺店有会员卡可以到店办理会员补偿方案。补偿方案有单店年卡转店、通店年卡赠月、升级会员等级三种方案，并不提供退款退卡方案。

这正对了广东人林涵85岁外婆的“胃口”，老人对短剧中的离谱剧情乐此不疲，愿意每天花几个小时观看。江苏人方灿65岁的父亲也是个“短剧迷”，每天在沙发上随意一躺，就能连续刷上几个小时，他同时在看5部短剧，手机上有上百个短剧小程序。

“她一个老太太怎么会懂这些，起初都是因为剧情来到最高潮，但没法继续看下去了，便按照屏幕上的要求点各种按键，最后稀里糊涂地支付了。”林涵说。

张先生告诉记者，他是今年2月底在番禺店办的年卡，三年共6300元。“我就住在旁边小区，合并以后只能去威尔仕新华店和长宁国际店，走路多个5分钟左右。因为平时健身主要考虑方不方便，我只需要转最近的店就行了。”

林涵发现，外婆看短剧都是先被这种视频吸引，想要看下去就要付费，不知不觉就看完10多部付费短剧，支出也由一开始的1元、3元变成19.9元、39.9元不等。“我发现的时候外婆已经花了2000多元了，因为她账户里没有多少钱，加上我发现得早，才没有更大的损失。”

10月16日晚，李女士告诉记者，“今天晚上店里有工作人员在，他们跟我说维景店会关，但目前还没有正式的告示，早上我问销售还说在谈房租。现在回过头来看，他们已经欠租半个月了，销售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，但是他还让我办卡，这是最过分的。”